跬步千里

跬步千里。

城市主题公园:记忆坐标的原点

《河北画报》2009年第3期,第18-21页 共4页

(本文相关资料由《河北画报》刘玉朝、武闪闪整理)

编辑/宁亚欧  

       随着石家庄火车站南迁的规划实施,现在作为铁路运输枢纽的火车站将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由于石家庄这座城市的诞生和发展都和铁路有着密切的关联,所以在专家学者的呼吁下,建设规划部门已经决定在现火车站的位置上,结合附近相关的历史景观,兴建一座主题公园,共同纪念其中很多不为人所熟知的城市由来的故事。
  
  为了忘却的纪念
  
  如果说裕华路的改造是石家庄在向高速和便捷的现代都市形象靠近,那么火车站主题公园的修建就是对这个城市的根基表达着敬意。一百多年前,正太和京汉两条铁路在这里交汇,为石家庄的农村城市化起到了直接的启动作用,犹如在未来城市的“白纸”上勾画出的第一笔油彩。
  油彩画上去了总是会留下痕迹,一个世纪后,现在的火车站附近仍然是石家庄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每天南来北往穿行于此的人们若是留心就会发现这一带的很多建筑还带有法式特色,它们往往都记录了近代城市进程的某一个片段。大石桥、正太饭店、铁路大厂、迁走的吴禄贞墓和消失的兴亚公园……这些片断集中在火车站的周边,一起无声地讲述着城市诞生之初的故事,它们的历史不仅是日后公园的主题,也会成为城市文化的主题。
  事实上,以李惠民为代表的石家庄本土的历史研究者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呼吁在火车站附近开发建设纪念性质的群众文化场所。
  “在1987年10月河北省历史学会的第三届年会上,我宣读了由我撰写的《吴禄贞殉难新探》的学术论文,记得在5日举行的大会上,我做了大会发言,在会上我根据吴禄贞墓迁于长安公园内的情况提出了建议:将长安公园改为吴禄贞公园,建设吴禄贞纪念馆、陈列馆和吴禄贞广场;并提出最好是回迁烈士墓,奉安到原正太饭店北侧、大石桥东头南侧,在原址建一座辛亥革命纪念馆,与大石桥融为一起,构成早期石家庄历史文化相对集中的景观。后来到2000年以后,陆续有人提出建设石家庄历史文化广场的建议,2001年,在市政协组织的石家庄历史文化保护开发调研中,有的委员提出,在火车站一带,以正太饭店和解放纪念碑为中心,修建历史文化广场,利用现有文物,恢复已毁损的文物,将迁往他处的文物(如禄贞墓)迁回,将相关文物迁入,力争使这一街区成为提升石家庄城市文化品位的品牌,成为爱国主义和近现代史教育基地。此后,这一类的建议在不同场合,用不同形式,被不断地提出,根本宗旨是打造一个反映石家庄城市百年历史的标志。”李惠民说。  
  据介绍,目前经过专家学者的多次论证,基本确立了“整合原铁路用地、站前广场、解放纪念碑广场和大石桥所处地块,整体改善城市中心环境和布局结构,建造省会百年历史文化广场”的方案,大家提出的新思路是:在三年大变样中,把握铁路入地和火车站南迁的历史机遇,打造城市中心最大的开敞空间和绿岛,规划集纪念、文化、休闲、游憩于一体的最具吸引力的城市中心市民广场,使之成为反映石家庄城市百年历史的标志性景观带。这些建议现在经过规划招标,已经进入了由澳大利亚伍兹贝格国际设计集团、北京新领域城市建筑设计咨询有限责任公司进行的设计阶段。
  石家庄市城乡规划局的总工办主任滕斌指着主题公园的沙盘模型说:“我们用一条约4公里长的游览观光轨道串连起大石桥、纪念碑等景观。现在的火车站广场拆迁后留了很多绿地,附近还有一些商业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博物馆将做成一个反映火车历史的博物馆,围绕火车文化展示一些轨道、火车头等各种各样的火车文化。在自强路附近打造金融街,省内国外银行的区域总部将设在这里,和东边的从北国商城开始,到这边的东购、新华集贸形成商业、金融、商贸服务中心。当然现在这些设想短时间内不一定都能实现,但是现在会组织空间并留有空间,我们规划的主要目的就是将城市建设的可能性留下。”
  
  守望城市背景的人
  
  此次火车站主题公园修建的倡议者之一――李惠民已经关注和研究石家庄的近代历史很多年了。他的很多学术著作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纠正了人们心中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些错误认识,他希望身边这座城市的建设能够走上更科学、更合理、更有规划的发展轨道。
  “近代石家庄农村城市化完全不同于筑有城墙的传统城市发展,与沿海通商大城市的空间拓展也迥然不同。通过近代石家庄城市化特点研究,可以从历史学的角度提出一些城市发展可资借鉴的经验和教训,对于当前石家庄城市化建设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例如,通过近代石家庄城市化特点的研究,有助于从历史的角度发现石家庄近代城市内部结构发展不平衡问题,为现实的石家庄实现‘首善之区’‘三年大变样’的建设目标提供一些切实的途径,也可以针对当前城中村改造以及整个城市规划等,总结出一些可资借鉴的经验或教训,从而认识新兴城市文化建设的艰巨性和长期性,增加当前城市文化建设的自觉性和科学性。”
  在这样的希冀的驱动下,李惠民的很大一部分精力和情感都和石家庄的历史遗存连在一起。他经常会对广泛流传的一些关于历史的说法感到无可奈何,也会对没有保存下来的具有文物价值的建筑深深惋惜。在他的每一次感叹中,我们能够体会到一个学者的责任,也能够理解他为了保护文物多方奔走的急切。
  有人习惯称研究历史的学者为“历史守望者”,在我们为这个城市寻找情感记忆的坐标原点,重塑有品质、有内涵的现代城市容颜的时候,那一群在历史背景中坚持“守望”的人会为改变提供依据和信心。

(本文相关资料由刘玉朝、武闪闪整理)编辑/《河北画报》宁亚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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